“今天不做结构性调整 明天就被失衡调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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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记者徐奎松

在2009年11月的g20首尔峰会上，经济失衡问题的处理被列入重要议题。 年12月29日，商务部在通报“十一五”期间我国外贸状况时表示，过去5年，我国进口关税总水平降至9.8%。 分批取消800多个税目商品的自动进口许可证管理； 外贸盈余从2008年的2981.3亿2008万美元的历史高点降至更平衡的水平2009年我国出口总额上升至世界第一位，进口总额上升至世界第二位。

目前，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通胀压力加剧，欧洲、日本面临紧缩压力，美国经济疲软、费用低迷，这为年外部经济失衡恶化增添了诸多不明因素。 世界经济失衡是如何形成的？ 中国如何解决经济失衡问题？ 今天，我们邀请发改委国家新闻中心副研究员张茉楠、北京大学国家快速发展研究院副研究员余淞杰为大家解析。

在贸易失衡的背后，是多重失衡

nbd :在商务部通报的情况下，扩大进口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这应该是改变外部经济失衡，从结构上进行调整的一个步骤。 目前外部经济的不平衡是如何分布的？

张茉楠(世界外部经济失衡一方面表现在贸易失衡上，另一方面是被忽视的金融失衡，金融失衡对经济的破坏力很大。 长期以来，金融失衡一直隐藏在贸易顺差和逆差之中，这证明了美国的货币霸权对全球经济失衡有很大的影响。

不平衡的本质是迅速发展的不平衡。 20世纪80年代，日美之间的经济失衡，导致日元大幅升值和资产泡沫的崩溃，影响了日本20多年来经济的快速发展。 从平衡的角度来看，迄今为止世界被分为三个国家。 一个是以资本和费用为主导的国家，以美国、日本、欧洲为代表。 一是以中国和印度为代表的生产型国家；三是中东、俄罗斯、巴西等资源驱动型国家。 美国是“知识型头脑”国家，中印是“物质生产胴体型”国家，俄罗斯、巴西等国是“资源供给手脚型”国家。

三类国家不同的分工是导致世界经济失衡的首要原因。 亚洲各国是商品美元，俄罗斯是石油美元，美国和欧洲是纯粹的美元体系。 在这些美元体系中，石油美元和美元成为霸权体系，凌驾于其他脆弱的经济体系之上。 表面上看似贸易失衡，但其背后隐藏着贸易、储蓄、费用失衡的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失衡，进而顺差国与逆差国之间的失衡，是整个产业链的失衡。

发达国家不重视实体经济的快速发展，越来越依赖虚拟经济的膨胀。 美国是典型的资产膨胀型国家，是透支型费用和借贷型费用，国家是完善的债务链。 美国和欧洲的国家金融危机后，发生了大量的坏账，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民间债务国家化，将国家债务国际化。 国际化就是让迅速发展的大国承担全部债务。 尽管美国目前的债务量很大，经济也很低迷，但美国国债依然畅销，资产依然热门，股市也创下两年来新高，被证明美元是金融资产的中心。

如果只强调出口额，会导致误解

nbd :像中国这样的贸易盈余大国，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

张茉莉:对中国来说，gdp是世界上增长最快的，但股市却是世界上最差的。 这表明，不仅是实体经济分配的不平衡，也是金融资产分配的不平衡。 这种不平衡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最大，损失最大。 也就是说，我们双手创造的真正财富，一转手就被美国用虚拟资产的手段贪婪地瓜分。 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引起了快速发展中国家的高通货膨胀，我们曾一度征收通货膨胀税和危机转嫁税，但美国享受了资本利润所得税。

这还不算。 在g20首尔会议上，美国还打着全球经济失衡的幌子，游说其他国家提出量化全球经济再平衡的方案。 也就是说，试图重新征收贸易平衡税。 包括对中国和德国贸易顺差国家的贸易限制新规在内，提出了4%的上限，但中国和德国等国无视。 事实上，造成目前世界经济不均衡的原因是旧的分工体系和货币结构。 今后，如果世界真正的财富创造中心和实体经济越来越背离，这种不平衡就会越来越严重。

中国在国际化分工体系中，充分享受了红利。 但是，目前我国的贸易顺差和贸易总规模并不真实，实际上包括了许多跨国公司的份额。 我们的加工贸易占总贸易量的60%以上，但加工贸易是替补，为他人加工，高利润在两端，我们处于中间低利润的一环。

nbd :中美对外贸易不平衡真的有那么大吗？

余淇杰:没有。 这有计算口径不同的问题。 美方在计算中国出口时，也将香港地区的出口纳入计算范围的我国商务部在计算向美国出口的总额时，不包括香港地区的份额。 更重要的是，加工贸易占我国出口的一半，我国巨大的出口额并不代表同等程度的出口附加值。 例如，从中国组装出口的ipod为209美元，但在我国的附加值只有9美元。 所以，在讨论外部失衡时，光强调出口额是有误解的。

巨额外贸盈余带来进口型通货膨胀。 的海外贸易公司得到美元后，必须去国家兑换成人民币。 这样，相当于中央银行改变形式向市场发行了越来越多的货币。 越来越多的货币开始追逐定量商品，自然导致了物价上涨。 在这一机制下，外贸顺差越大，国内通胀压力就越大。

调整内部结构以优化外部失衡

nbd :外汇结算方法对贸易和货币有直接影响，该如何调整呢？

张茉楠(如果推动中国的贸易平衡，不会出现过多的盈余，人民币升值的压力会减少。 贸易是中国经济结构整体的体现，如果中国经济的内部结构不及时调整，外部贸易结构就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外部失衡必须通过扩大进口、调整储蓄和投资结构等内部失衡的调整来优化。 我国经济阻滞目前的外部失衡，是国内投资与费用失衡的反应，储蓄过多、投资过多、费用过少，政府提出扩大内需政策是改变中国经济外部失衡的一种方式。 但是，我们不能把扩大内需作为唯一的方法。 因为这涉及到收入分配不平衡等许多深刻的问题。 扩大支出需要建立市场化的长效机制，调整分配失衡的结局。 这包括一次性分配、再分配、财政收入和居民收入的分配、资本利润和劳动力的分配、垄断力集团和民营公司的资源分配等。

其次，必须调整金融结构的失衡。 我们至今仍是金融弱国，与欧美相比，虚拟金融是我们的短脚，差距很大。 我特别想说的是，我们应该尽快从官方债权国过渡到民间债务国。 德国和日本都是顺差国，但没有积累，外汇储备大部分由居民持有，不是结汇制。 公司出口创造的外汇保留几乎是在外国汇市自由买卖，而不是在中央银行。 央行购买外汇最大的问题是增加外汇占款，货币被动超发行。 这样，又向货币政策传达不平衡。 要解决外部失衡问题，涉及经济行业的各个环节，只有大手术有效，皮毛式的调整无效。 但是，有一些是确实的。 那就是，如果我们今天不从结构上调整经济失衡，明天就会因为失衡而调整结构。

nbd :贸易导向应该如何调整？

余淞杰？我国逐渐采取“贸易主导”的快速发展战术，必须纠正外部过度失衡。 贸易指南有两个层面。 一个是多次出口，另一个是扩大进口。 任何一方都不能偏废。

扩大进口有三个好处。 一是提高公司的生产率。 扩大进口首先意味着加工贸易进一步快速发展，进口加工品一方面具有更高的质量，从而提高公司产品质量，一方面在竞争中处于更有利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要求政府进一步推进自由贸易。 即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进一步减免。 这样，国内公司面临更加激烈的国际竞争，在市场经济中实现优胜劣势，有利于整个领域的生产率提高。

二是可以减少通货膨胀的压力，改善经济结构。 如果国家不要求兑换公司出口所得外汇，公司直接用这些美元进口，通胀压力自然也就消失了，或者至少不是很大。 在宏观供给方面，如果进口越来越多的资源类产品，也可以部分处理我国的能源短缺问题。

三是不打国际贸易战。 如果我们把对美贸易顺差用于直接购买美国产品，比如买波音飞机，还不如买巨额美国国债。 这样，人们的量化宽松政策对我们的影响也就小了，也就不用纠结于巨额外汇储备的价值增值问题了。

对话记者

每日经济情报记者徐奎松

与客人的对话

张茉楠发改委国家新闻中心

副研究员

余淞杰北京大学国家快速发展研究院

副研究员